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独自拉扯两个孩子,这些年过的非常不容易。现在宁肯跳楼震慑婆家,也不愿让他们出力,这是在害怕他们被霍家找麻烦啊!
朱婶恶狠狠地剜一眼田翠芬,挡在婆媳俩中间,“别怕,这里咱们是纺织厂地的盘,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撒泼。”
田翠芬气得咬牙,气势汹汹地上前两步:“这是我霍家的家事。”
“妈,你要打就打我,千万不要迁怒朱婶。军属补贴条例第三章第五条,冒领军人津贴可判三年劳改。要我现在去公社武装部报案吗?”
姜宁宁顺势从煤球上下来,恐高后遗症导致双腿发软,眼看往地上栽去。
角落里两道小身影如同炮弹冲上前,一人一边扶住她的手。
“妈妈……”
“姜同志你真是笨死了,高处不能随便爬。”
姜宁宁后知后觉意识到”姜同志"是在叫自己,毒舌的那个应该是龙凤胎中的哥哥。
他们生的扎眼,却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裤腿露出来一截。而抓着自己双手的小手,更是布满青紫冻疮。
搭在姜宁宁雪白柔嫩的大手上,形成鲜明对比。
姜宁宁鼻尖一酸,在心里破口大骂原主和原著作者千百遍。
察觉到她强烈的视线,满满下意识缩回手。
妈妈不喜欢他们脏兮兮的样子,也不喜欢他们自甘下贱去捡破烂。
可是他还太小了,厂里不要他去做工,只能靠捡破烂才能养的起妹妹和妈妈。
然而这一次,妈妈却牢牢握住他不放。
在寒冷的冬风中,妈妈的手虽然也凉,但比他的暖。
大掌紧紧包裹住他,只留下一抹雪白色,就像是他跟妈妈一样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