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大哥心里想的啥,无非是现在不动东西,先把点踩了,等到黑灯瞎火的时候,直接带着人,把粮食都搬走得了。
可……
想的是挺美的。
现实,就一定能得偿所愿吗?
家里那老些凶兽,干过野猪跟拍花子的,就他们俩这个兼职的,三五不时干点坏事的,放在它们的眼里,捏死自己个儿,跟放屁一样轻松。
难得赶上这人跟兽都不在家,捞一点算一点。
经过小弟这么一分析,大哥觉着,奶奶个腿儿的,这话真是该死的有道理。
想想,他都有点后悔了。
早知道直接去毓庆家得了,那老东西估摸着过日子挺节省的。
哪像是现在的小年轻,手缝那么大,赚俩钱,是一点都存不住啊。
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等以后吧,以后有机会,再去那老壳子家搜刮一圈。
他也不唧唧歪歪了,脱了衣裳就要系袖子,琢磨着,到时候白米弄出去,留下一半,三五不时开个小灶,剩下的,还得拿出去换成粗粮。
这玩意儿虽然赶不上白米好吃,但架不住便宜啊。
俩人正吭哧吭哧往袖子筒里装东西呢,后脑勺就被一把铁疙瘩抵住了。
一瞬间,兄弟俩只觉着心都坠了下去。
“不许动!”
手一抖,装了白米的衣裳掉在了地上,哗啦一下,滚了一地的白米。
“还挺能耐的,大白天上门偷东西,个头不大,贼胆子倒是不小啊!”
萧振东冷声呵斥,“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双手举过头顶,慢慢转过身来!”
俩人一对生面孔,萧振东觉着有点印象,又有点拿不清楚这到底是谁。
问倒是问了,只是兄弟俩的嘴巴子,跟河蚌似的,只一味求饶,痛哭流涕,一句正经话都没有。
颠三倒四那些玩意儿,萧振东自己都问腻歪了。
“得了,”韩连清都急了,催促道:“跟他们瞎掰扯啥。
这么滴,你看着人,我找根绳先把他们捆上,你把方子写给我,咱俩再商量该咋收拾这俩鳖犊子。”
萧振东:“……”
果然,心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