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蕴指尖一顿,随即轻笑出声。索性放松身子,任由自己悬在他掌中,玉簪流苏随着动作轻晃。
她垂眸,正对上他灼热的目光。
那双狼似的眼睛里盛满笑意,映着她微微泛红的脸。
宁舒蕴指尖描摹过他剑眉。
红唇勾起一抹讥消,“酒色财气,不也是你们男人汲汲所求的?若它不好……”玉指划过他高挺鼻梁,“怎会有那么多人争抢?”
她忽然俯身,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这世人都不能免俗,我又能有什么例外?”
温热呼吸喷洒在耳际,周重云手臂猛地收紧。
“钱不好么?”葱指游移到他的喉结,“你现在……”忽的戳了戳他胸口,“可都是我在养着。”
她突然揪住他散落的发丝向后一扯,“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月光透过纱帐,在她雪肤上镀了层柔光。
周重云眸色渐深,原本揣在怀里的钥匙忽然变得烫手。
这钥匙是周重云用战功换来的全部身家,藏着御赐的珍宝和铁券,此刻却抵不过怀中人一个温热的颤抖。
他鬼使神差地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反倒将人托得更高些。
“想劳资乖乖听话是不可能了。”他忽然含住她指尖,犬齿不轻不重地磨过,“但伺候好主人…倒是可以。”
宁舒蕴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被压进锦被。
“你……”她刚开口,便被封住了唇。
这个吻又凶又急,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粗糙手掌游入衣襟,激起一阵战栗。
“榻下的事,你说的算…”周重云咬着她耳垂,声音哑得不成调,“榻上,合该你听劳资的……”
宁舒蕴仰颈喘息,发间玉簪不知何时滑落,青丝铺了满枕。
她恍惚听见“叮”的一声轻响,像是什么金属物件掉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她勉强撑起身子,却被按回去。
“没什么要紧的。”周重云咬住她耳垂,“专心些。”
宁舒蕴声音破碎,如同月下濒死的天鹅。
十指深深没入他汗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