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檀木门已在她面前重重合上。
宁安冉气得狠狠跺了跺脚。
她盯着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好个宁舒蕴!”她咬牙切齿地低语,“不过是个丧家犬,也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她忽然冷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阴狠:“且让你再得意几日…等它日,我定要你跪在我脚边,求我赏你一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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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烛火摇曳。
宁舒蕴端坐在黄花梨书案前,指尖翻过一页账册,朱笔在纸上勾画几道,又蘸了墨继续书写。
她刻意放慢动作,连翻页的声响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却如影随形。
周重云懒散地倚在拔步床柱上,粗布衣襟半敞,露出古铜色的胸膛。
他手里把玩着一支狼毫笔,笔杆在指间转得飞快,时不时发出“簌簌”的破空声。
“今夜要核对的账目多。”宁舒蕴头也不抬,朱笔在纸上顿出个红点,“你先歇着吧。”
笔杆转动的声响停了。
宁舒蕴脊背一僵,听见靴底碾过青砖的动静越来越近。
温热胸膛突然贴上她的后背,带着松木气息的吐息喷在耳畔:“主子这般辛劳勤勉,叫奴才好生心疼。”
粗砺指腹抚过她执笔的指尖,笔尖一颤,在账本上洇开朱色。
“周重云!”她转头瞪视,却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眸。
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跃动,勾勒出微扬的唇角。
他忽而取过妆奁里的胭脂盒,指尖蘸取嫣红,慢条斯理地抹在笔尖。
“你……”话音未落,腰间丝绦已被挑开。
素色寝衣自肩头滑落,周重云眸光转暗,笔尖悬于她锁骨上方:“奴才跟着主子学记账。”
微凉的笔尖触及肌肤,宁舒蕴轻颤。
蘸着胭脂的狼毫游走,在雪色肌肤上留下蜿蜒痕迹。
“周重云!”她声线微抖,抬手欲阻,却被他单手扣住双腕。
“嘘——”他轻咬她耳垂,“主子教教,这‘壹’字可对?”
笔尖向下游移,在胸线处留下红痕。
宁舒蕴咬唇,足尖在砖面轻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