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下,狼群的眼睛绿得瘆人,透着无尽的贪婪。
怀玉背靠冰冷的岩石,手中仅有一根削尖的硬木棍和几块匆忙捡来的坚硬燧石,这便是他此刻全部的依仗。
搏斗过程异常惨烈,木棍在与沙狼的对抗中很快折断,燧石也脱手飞出。
沙狼的利爪在他身上留下数道深可见骨的抓痕,鲜血汩汩流出,将沙地染得通红。
然而,就在月光照亮他伤口渗出的、带着一丝极淡紫金色血液的瞬间,这群凶残的沙狼群竟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产生了片刻的迟疑和退缩,喉咙里发出不安的低吼。
正是这转瞬即逝的畏惧,给了怀玉拼死冲出包围的机会,他身后留下的,是不甘的狼嚎和那片被鲜血染红的沙地。
在穿越那片被称为“沉骨荒原”的死亡地带时,脱水与疲惫如影随形,几乎将怀玉彻底击垮。
他摇摇晃晃地走着,最终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滚烫的沙地上,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他即将陷入无尽黑暗之时,一个牵着一匹同样瘦骨嶙峋老骆驼的黝黑老者发现了他。
老者自称“沙里飞”,在这片荒原上,他可是少有的“活地图”。
沙里飞沉默寡言,脸上刻满了风沙侵蚀的沟壑,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他的眼神虽然浑浊,却锐利如鹰,仿佛能看透沙丘下的每一粒沙子。
沙里飞用骆驼背上仅存的半皮囊浑浊的水,救了怀玉一命,而代价则是怀玉身上那件阿素含泪缝补好的、相对还算完整的旧衣。
“沉骨荒原,这名字可不是白叫的。”沙里飞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跟着我的脚印,一步都不能错。”
此后,他不多问怀玉的来历和目的,只专注于生存和交易。
在沙里飞的带领下,怀玉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几处致命的流沙陷阱和凶兽盘踞的巢穴。
几天后,沙里飞无意中瞥见怀玉小心收藏的那块“新纪元”金属碎片上的奇特符文,虽然他完全不懂其中含义,但浑浊的眼珠还是动了动,含糊地提了一句:“无回城…西边黑市…‘老鬼’…收这种破烂。”
当走出荒原边缘,沙里飞看着怀玉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