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王溘然长逝,天地同悲,山河含恸。
圣上悲悯降下旨意,着梁凤台暂摄梁家军大权以安军心。而羽林军统领之位暂且虚悬,待梁凤台守完孝期,再续前职重掌羽林军,护大周之安危。
赫连赤姗自此一直伴随梁凤台左右,梁凤台因为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便应允孝期满后迎她入门,册立她为尊贵的北凉王妃,与她共享荣华,相伴余生。
那夜花晚凝不顾性命也要护着梁凤台,赫连赤姗不用想也知道花晚凝与梁凤台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
如今即便梁凤台如今记忆缺失,她仍担心哪一日梁凤台恢复记忆与花晚凝旧情复燃,亦或是知晓他的父亲母亲之死与她有关。
为永绝后患,彻底将花晚凝除去,一日,青铜兽炉吐着龙涎香的夜,赫连赤姗指尖抚过鎏金酒樽边缘,她将东胡秘制的合欢蛊碾碎撒在里面,一缕异香缠上他玄色锦袍。
花晚凝正掌灯看着神机司的图纸,忽听得门扉轰然洞开。
梁凤台眼底泛着猩红,腰封不知何时已松垮垂落,露出锁骨处蔓延的诡异红纹——正是合欢蛊发作之兆。
“凤台,你终于肯见我……”她话音未落便被铁掌扼住咽喉,图纸纷纷扬扬散落满地。后腰撞上紫檀榻沿的瞬间,她看清男人颈侧暴起的青筋蜿蜒如毒蛇。
梁凤台猛地箍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狠狠扔在床榻之上。
此时的他完全被药物控制了心智,失去理智变得狂躁不安。
还没等花晚凝反应过来,梁凤台已如兽般欺身而上。
她拼命挣扎,却在梁凤台的蛮力之下毫无反抗之力。
烛影在茜纱帐上摇曳成破碎的潮涌,花晚凝如霜打的浮萍陷在锦绣堆里。
“等……等等……”梁凤台啃咬她肩头时,她的声音尾音陡然化作呜咽,他俯身堵住她的唇。她的指甲在鸳鸯锦被上抓出裂帛之声,未出口的哀求被他生生吞了下去。
她看着帐顶悬着的鎏金熏球,那缕曾让她安心的龙涎香,此刻混着他身上陌生的味道,凝成粘腻的蛛网裹住她每一寸肌肤……
翌日,梁凤台缓缓睁眼,望见臂弯里凌乱青丝瞳孔骤缩,想起了昨夜的癫狂。
他猛地伸出手狠狠掐住花晚凝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