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姜永志躺在厂房大门口的正中间，两个半开的大门上写着的还钱二字格外刺眼。
陈江等人分散站着，就这么默不作声的俯视着他。
这一刻，躺在地上的姜永志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和头顶的天空一般，陷入了无限的黑暗和虚无。
他敢去暴揍白胖子，是因为他觉得陈江可以给他一个新的平台。
可现实是，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陈江为自己的描绘，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一个骗局而已。
姜永志就这样捂着脸，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的是梦想的破碎，更是自己的愚蠢。
“你在统一的工资是多少钱每个月，我给你双倍。”
陈江蹲下身子对着姜永志说道。
姜永志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双手。
“这他妈的是钱的事儿么？”
“我要干的是他嘛的事业！”
“你和我说会给我施展的平台，在哪呢？”
陈江伸手指了指后面的厂子：“任何平台都需要起点，你现在就是初创人员之一了。”
姜永志差点被陈江气笑了。
“我初创你麻辣隔壁！！”
“你答应我的，说我以后直接向你负责，我还以为自己终于遇到了懂我的。”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这个皮包公司，除了你们几个，就他嘛没别人了，我他嘛想越级都没的越！”
“我告诉你……”
姜永志对着陈江破口大骂。
而陈江则是从石燕的手中，接过了那带回来的两沓百元大钞。
“两万，买你的愤怒，够么？”
陈江伸手抓住姜永志的手，将两万元塞进了他的手中。
这年头，姜永志的工资再高，也不会超过每个月一千块。
陈江这一下，够他两年的工资。
别说是姜永志，就连旁边的章春几人此时也都愣愣的看着陈江二人。
那可是一百元的大票，整整两百张，就这么买一个人消气？
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啊？
这些人中，怕是只有陈江知道，眼前的姜永志到底多重要。
只要能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