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心里特别没底,他觉得自己伤好像越来越重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下不了炕,就只能躺在这,看着妈妈一口一口喂他鸡蛋水,心里琢磨着,也许睡一觉就好了——
周老太在心里把周成骂了个底朝天,昨天真想被揭穿,也就是说短期之内不能去找人。
周柱拎着酒瓶从外面回来,只是进屋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回另一个屋子了。
现在只要出去,村子里的人就会围过来问,当年收了多少钱?
然后周成这些年又给了他多少钱?
他这样的买卖稳赚不赔——
总之种种很多难听的话,让他只能借酒消愁。
“爸!”周文对着门口喊了一声,没有得到老头子的回应,他心凉极了。
他知道爸爸喜欢大哥,因为大哥肯吃苦,基本上没有靠家里有了现在的一切。
但是他毕竟不是周家的血脉,父母养了他,他就理所应当回报——
周老太知道老头买酒喝了,敢怒不敢言。
当年那个年月能饿死人,她更是一两年没有来例假,还以为自己生不了孩子。
所以当村长把周成抱过来的时候,她是打心眼儿地喜欢。
后来有了那笔钱,家里的条件改善了一些,她就来例假了,在周成三岁的时候她怀孕了——
从那一刻起她就变了,毕竟谁都喜欢自己亲生的孩子,怎么可能养没有血缘的孩子。
所以她做的这一切没有错,谁也别想说她!
——
陆知夏把一盘葡萄都剥好了,准备一会带给孩子吃,发现顾凌霄今天特别沉默,就到的时候说了两句话,剩下的时候就在那沉默。
她绝对不对劲,突然想到他父母今天到了,于是开口问他,“你接到人了吗?”
“接到了,已经把他们安排到宾馆了。”顾凌霄想坦白,但是又怕陆知夏退缩不跟他处对象了。
陆知夏把葡萄倒进塑料袋口袋里系好,然后放进了布口袋里,然后转身来到他面前,
“你跟我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这么沉默不语?”
“确实出事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