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行的双眼通红，在盯着陆湛看了一会儿后，终于还是收回了目光，和医生一同出去。
病房中很快只剩下了温知妤和陆湛。
知妤还问了一声，“乔颜呢？走了吗？”
陆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知妤笑了笑，“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就关心一句也不行么？”
陆湛还是沉默。
知妤自讨没趣，只能耸耸肩，再说道，“算了，我就直说吧，闹到今天……其实我也很累了，这个孩子是意外，他也不应该来，所以……我打算做掉，你没有意见吧？”
她的话说完，陆湛那放置在膝盖上的手顿时收紧了。
然后，他慢慢抬起眼睛。
知妤的脸色很平静。
就好像对她而言，这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情而已。
她没有任何的波澜，也不会有任何的触动。
“你放心，我不会用这个孩子缠上你的，刚才跟乔颜说的那些……其实我就是开玩笑的，你让她别生气，也不用担心我会再次成为你们两个之间的阻碍。”
“或者趁着你现在有时间，我们去一趟民政局……”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乔颜准备出国了？”
陆湛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的话。
他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的情绪，可那紧绷的身体和冷冽的眼神，却好像是要从知妤的身上剜下一块肉下来一样。
知妤的眉头向上挑了挑。
“这个决定不会变。”陆湛又继续说道，“你刚才是故意当着知妤的面说那些话的吧？所以现在这个结果，你可还满意？”
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讽刺。
那看着知妤的眼神，同样如此。
知妤在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后，突然笑，“对，我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