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苏晚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慌乱地低下头,不敢与裴骁对视。
裴骁的心瞬间沉到了冰湖之底,看着苏晚的反应,他心中的猜测越来越强烈,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二婶,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不知情?”
……
苏晚跟裴骁密谈了半个多时辰。
没人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苏晚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捶胸顿足,时而掩面哭泣。
而裴骁的表情从震惊,到痛苦,再到麻木。
最终。
“罢了,雪儿给咱们留下的粮草充足,即便丢失一半,也能吃上三四天。只不过……”
只不过,原本想用粮草来跟营州和谈的计划是不能用了。
让苏晚去休息,裴骁自己骑着马在营地附近漫无目的地转悠。
摸着胸口的铜镜,心中一阵阵抽着疼。
好几次想拿出铜镜,却又放了回去。
洛雪瑶已经最大程度地帮助他了,如今出了这等丑事,他又怎么能舔着脸再去劳烦她。
……
苏晚回到女眷的帐子,裴家的女眷们都在这里,福婶也在。
部队行军要考虑辎重,福婶只能跟裴家的女眷们住在一个帐子里。
裴竹心现在也不说难受了,裴柔也不折腾了。
母女俩乖巧得像两只无害的鹌鹑,任由福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骂骂咧咧,也不敢回嘴一个字,就像听不懂福婶在骂谁似的。
裴家的女眷们都低着头不做声。
虽然她们不想承认,但事实在这里,她们是亲戚,一家子撇不清的关系。
一直到苏晚掀开门帘走进来,福婶看了一眼苏晚,才把没骂够的话咽回去,哼了一声,出去端饭。
寒云寒月赶紧跟上去,临走的时候把静珊也拉出来。
帐子里只剩下苏晚和云英,面对裴竹心和裴柔。
苏晚沉声道:“本来我们想着要帮衬骁儿,跟骁儿并肩作战……”
裴竹心赶忙讨好地说:“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