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司令先软下来，咕哝着：“我也就是那么一说。”
司令不再说话，司务长却凑过来，从怀里摸出两支旱烟，给司令递过去一支。
点燃香烟，司令深深吸了一口，没有说话。
司务长摆摆手，示意警卫员走远点儿，又语重心长地劝道：“葛二蛋是个好孩子，可这是打仗，打仗哪儿有不牺牲的！那小子活着的时候一直拿你当亲爹一样敬着爱着，司令，你可得振作起来，不能让那孩子总惦记着，耽误了投胎啊！”
司令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司务长，捏着嗓子说：“咱可都是无神论者，不带说那个的！”
司务长嘿嘿一笑：“官方不说私下说，关起门咱还是一家人。”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司令的心里才舒服一些。
香烟袅袅，司令在氤氲的视线里似乎又看到葛二蛋七八岁时候瘦弱的样子，还有他掏鸟窝，举着鸟蛋兴奋地喊：“司令，加餐啊！”
“司令，我是葛二蛋，你准备一下，今晚加餐啊！”
耳畔又响起葛二蛋的声音，司令愣了一下，随即笑骂道：“老子想媳妇都没这么想过！这小子，是让我着了什么魔了！”
话音未落，司令身后的空地上忽然落下几个大塑料袋。
司务长吓了一跳，下意识把司令护在身后，高呼一声：“快卧倒！”
周围警卫的人还以为是敌人来空袭了，赶忙原地趴下。
身后还在不断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听着像是有东西掉落，但迟迟等不到爆炸声。
司令冷不丁被司务长抱住，半天才把头从司务长的胳肢窝下面抽出来。
司务长拉着司令不放：“司令，危险！”
司令挣扎了半天挣脱不开，只能吼道：“葛二蛋给兄弟们加餐，能有啥危险！”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了。
趴在地上的站起来，看着中间这块空地凭空出现的一堆物资，而且物资还在不断掉落。
有人仰头往天上看，看了半天，啥也没有：“连只鸟都没有，这玩意儿是从哪儿来的？”
司令胆子大，他快步上前，扯开一个袋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是热乎乎的大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