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大师……”
话刚出口便反应过来自己说得不对,她急忙对着愕然的余贝弛道:
“大师,你才是大师。”
“嗯,不错。”
余贝弛云淡风轻地点头,看似对这件事情毫不在意,实际上已经在心里对着姜阿笱疯狂开炮。
这个神仙怎么个回事?
都到他的主场了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跟他抢风头……
但余贝弛却面上笑嘻嘻地道:
“我拜师早,确实看着年轻。”
旋即,他轻哼一声,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托着老太太坐到了桂花树旁的石板上。
老太太看着左右都有些许仙风道骨的两人,屁股挨上石板的那一刻表情有些惶恐。
她将整袋菜猛地塞进余贝弛怀里时,绿叶菜的嫩叶从袋口支棱出来。
叶片边缘还带着虫噬的细小孔洞。
“阿姨,您这是做什么?”
余贝弛抱着那一编织袋的菜一愣。
老太太舔了舔嘴唇,像是要把那句恳求咽回去,终究还是用沙哑的嗓音挤出字句:
“这菜……今年雨水冲坏好多茬,虫儿也闹得凶……”
她突然用沾着泥渍的手局促地搓了搓衣角。
“但都是自己种的的,没打过药。”
凹陷的眼窝里泛起水光,佯装整理菜叶的手却泄露着颤抖。
她猛地抬起头,一滴泪顺着她眼尾的细纹流向耳边,终于说了了自己的请求:
“大师,大师,求您帮我算算,我儿子现在在哪?”
说着,发紫的嘴唇颤抖着又勉强挤出一句:
“我儿还活着吗?”
姜阿笱同老太太一样盯着余贝弛,等着他发挥。
余贝弛淡然地点头,眉宇间透着一股沉稳的从容,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未等老太太开口,余贝弛突然俯身朝她印堂一观,先道:
“看你的面相,眉眼间隐有一丝牵挂之色,依相理而论,令郎似有背井离乡,远游之征。”
闻言,老太太原本还算松弛的面颊突然颤动起来,银白头颅上下起。
枯瘦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