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难道来自茅山?”
守墓男人皮笑肉不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一本正经地扭头回道:
“师承林正英。”
“哎呦,难怪难怪,您这一出手我就看出来了,不一般。”
听着余贝弛的吹捧,守墓男人突然笑出了声。
斜睨了眼不明所以的余贝弛,头一歪,面部表情道:
“我瞎说的,傻蛋。”
余贝弛咬住后槽牙,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是吗?呵呵。”
真是倒霉,倒大霉。
早知道宁愿走路他也不要待在这个地方。
又遇到一个神经病。
想到这里,余贝弛忍不住生气,在心里骂骂咧咧。
真服了,姜阿笱这个死神仙这么半天了怎么还没来?
要不是自己命大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还天庭副帅?
five!
浓稠的夜雾在林间翻涌如活物,枝桠交错的古树将天穹切割成碎片。
姜阿笱踩着湿腐的落叶跋涉良久,眉间的褶皱越来越重。
他驻足凝眉,快速走到一棵树旁,衣衫拂过沾露的蕨叶,靴底碾碎的枯枝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看清那棵树上的痕迹后,姜阿笱眼中多了分凝重。
这已是第三次途经同一棵虬曲古松。
苔痕斑驳的树干上,还留着他先前以指力刻下的纹路。
“这林子好生古怪,虽有雾气怎的能连着我也迷惑了?”
林间薄雾缭绕如纱,却隐隐透着诡谲,连虫鸣鸟啼都被掐灭。
姜阿笱耳中一片寂静。
蓦地,他屈指轻叩眉心,凡人外表下蛰伏的法力骤然流转。
双瞳泛起琉璃般的金芒。
刹那间,在姜阿笱眼中,地面浮凸起蛛网般的暗纹,枯叶与腐土之下竟蛰伏着层层叠叠的阵图。
赤银双色符文如活物般游走交织,将此片密林锁成回环迷宫。
夜风掠过时,阵纹如呼吸般明灭。
姜阿笱收起法力,眉目间浮现出愕然之色。
这林下,竟埋着阵法。
法力虽弱,却也足够维持阵法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