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从小就是吃好的喝好的用好的,这府里就没有她需要低头的时候。
“说的正是这个理,就算是那公主也没能有随心所欲的,女人家的难处,男人体会不了。”
觉罗氏看着女儿也发愁,家里娇惯的厉害,即便抚远小将军是个好的,但就凭他驻守边关这一点,女儿定也是要跟着的。
也不知道她家老爷的脑子是不是被马给踩了,他不会以为柔则这么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风大些都要遮面纱的格格,能受得了那份辛苦吧?!
拍了拍女儿的手,觉罗氏打起精神:“先不说这些,左右抚远小将军还未出孝,你们这婚事还不着急。”
说着,觉罗氏叫身旁的乌雅嬷嬷去叫了宜修过来。
“你也仔细着听些吧,虽然是庶女,到底是入了皇家,这嫁妆备份,你也学着些。”
柔则支着脑袋,白皙的手腕从宽大的袖口中露出来,那鲜红透亮的镯子微微下滑,更添风流之态。
“那劳什子东西有什么可学的,不过是听听就能记得的琐事,等以后女儿出嫁了,额娘便把喜嬷嬷,扈嬷嬷都给女儿带上,还怕没有做事的人手吗?”
觉罗氏哼笑了一声,脸上带了三分恼意:“瞧你那懒丫头,连额娘身边的人都惦记上了。”
柔则伸出另一只手拉着觉罗氏的衣袖晃了晃:“不给女儿还要给谁?额娘若不说出来个一二,女儿便要闹了。”
觉罗氏任由柔则拉着她的袖口胡闹,虽然紧绷着嘴角,但眼底的笑意忍不住先一步溢了出来。
“瞧瞧,就说不能叫你乱看那些杂书,说话阴阳怪气的调调。”
柔则躲着觉罗氏点她额头的手指,笑着把自己靠在身后的云筝身上。
她屋子里的六个贴身的侍女都是觉罗氏细心挑选精心培养的,个顶个儿的有眼力见。
云筝扶着柔则的肩膀,好叫她上半身不需要使力。
玩闹着,外头传来一阵问安的声音。
紧接觉罗氏身边的乌雅嬷嬷掀帘子进来:“福晋,大格格,二格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