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之看着方老太太眼里的决绝，眸光深了深。
他点了点头：“行，我答应您。”
“不过，苏大山这事儿，毕竟是他女儿苏秦亲手送进去的，案情有点绕。”
“捞人，需要点时间周旋。”
顾景之慢条斯理地补充：“我正好，趁着这个空档，再好好查查毓莲姑姑当年的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她的下落。”
方老太太听他这么说，也知道急不来，点了点头。
她猛地又想起了什么，倏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盯住顾景之：“等一下，你刚才说，秦秦是苏大山的女儿？”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深思的希冀。
秦秦跟毓莲年轻时那么相像……难道苏秦真是她的外孙女？
顾景之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过还没有明确的证据，他无法证实方老太太的猜想。
快速掩饰住眼底的情绪。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换了个话题：“卫生院那边来信说我奶奶那边已经醒了，精神看着还不错。我们要不先过去看看她吧，她听说您来了，一直都很惦记您。”
一听顾老夫人醒了，方老太太满腔的疑问和焦灼瞬间被压下去了几分。
“哎，好！先去看你奶奶！”
她赶紧抹了把脸上的泪痕，也顾不上追问苏秦的身世，跟着顾景之急匆匆往卫生院赶去。
卫生院的病房里。
方老太太一推开门，就看见靠坐在病床上的顾老夫人。
“老姐妹儿！”
方老太太眼圈一红，声音哽咽。
顾老夫人看见她，也是激动得不行，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可算……可算把你盼来了！”
两个加起来快一百五十岁的老人，紧紧拉着对方的手，一时之间，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好半晌，两人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些。
顾老夫人拍着方老太太的手背，叹了口气：“这些年，苦了你了。”
方老太太摇摇头，反握住她的手：“都过去了。你身子骨怎么样？”
“老 毛病了，不碍事。”顾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