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霍谦表演似的驱散人群，看着他故作关切地朝自己走来，突然明白了这一切背后的操纵者是谁。
这些来医闹的人，父亲的冤案，都极可能是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手策划的。
而最可怕的是，她现在孤立无援，似乎除了接受霍谦的"帮助"，别无选择。
当霍谦伸手想扶她时，苏柠冷冷地说。
"别碰我。"
霍谦施施然收回手，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别想着周聿琛还会帮你这一次，他只要敢碰你的案子，我一定让他自身难保。"
苏柠猛地抬头，在霍谦眼中看到了胜利者的得意和更深处的疯狂。
这一刻她终于确定，霍谦要的不只是报复，他要彻底摧毁她身边的所有依靠，直到她别无选择地投入他的怀抱。
可他眼中的野心那么深，他要的远不止自己，也许还想趁机将周聿琛拉下水。
苏柠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霍谦表情愉悦的坐在客厅里，老苏最爱的红木沙发上，跟着他进来的秘书站在他身后。
姿态闲适得仿佛这里是他家。
他甚至还给自己倒了杯茶——用老苏珍视到放在博古架上收在盒子里，舍不得用的那套紫砂茶具。
霍谦轻啜一口茶，
"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噙着笑意的眼中闪烁着令人作呕的胜券在握，
"只是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苏柠冷笑一声，目光清冷：
"霍谦，你现在的样子真让我恶心。当年像条狗一样跟在老苏身后摇尾乞怜拜师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副嘴脸？"
霍谦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那副令人作呕的温和表情：
"阿柠这张嘴还是这么厉害。不过……"他放下茶杯，从秘书手里拿过一个文件夹，亲自递给苏柠：
"不知道等你看完这些，还能不能这么伶牙俐齿。"
苏柠没有接。
她太清楚霍谦的伎俩了——那个所谓"出了人命的手术"，她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父亲苏勤是主刀，霍谦作为助手参与其中。
患者是个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