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梁诚反应极快,侧身一让,堪堪避开飞溅的唾沫星子,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嫌弃。
两人从拐角处走去,忽然远处传来。
两人刚走出拐角,远处忽然传来车轮碾过冻土的声响,“咯吱咯吱”的动静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梁诚瞳孔一缩,猛地拽住梁文的手臂,将他一把扯回阴影处。
只见一辆漆皮剥落的三轮车,‘嘎吱作响地拐进巷口。
骑车人戴着褪色的雷锋帽,厚重的围巾将面部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在晨光中闪烁着警惕的光。
“就是他!”
梁文咬牙切齿地低吼,冻得青白的手指死死扣住墙砖,指节因用力而泛出惨白,死死盯着伪装的男人,眼底满是愤怒。
三轮车‘吱呀一声停在小院后门,蒙着面的男人利落地蹲下-身,从地砖缝隙中摸出钥匙,动作娴熟得仿佛重复过千百次。
随着门锁‘咔嗒轻响,院门打开,男人推着三轮车闪入院内,很快从屋里搬出几个棕褐色木箱。
箱子虽不大,但看他搬运时手臂暴起的青筋,显然分量不轻。
梁诚眯起眼睛,余光扫过身旁因愤怒而浑身发抖的梁文,突然觉得这个累赘格外碍事。
”你去巷子口守着,注意安全。“
梁诚的语气不容置疑,梁文张了张嘴,最终咬牙转身。
梁文心里虽然不乐意,他但清楚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留在这里只会扯后腿。
待梁文的脚步声远去,梁诚如猫般轻巧地翻下墙头,落地时发出细微的响动,并没有引起屋里男人的注意。
他猫着腰向三轮车摸过去,靴底在结冰的墙根打滑,他敏捷地稳住身形,屋檐下的阴影完美遮掩了行踪。
当梁诚用匕首撬开木箱子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倒抽一口冷气,随即愤怒如爆发的火山,喷涌而出。
大团结,居然都是大团结。
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县城农机厂的厂长,居然贪污了这么多钱!
箱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的全是簇新的‘大团结钞票,晨光下,青灰色的纸币泛着冰冷的光泽,此刻异常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