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杨崇武在胡三的蛊惑下,一次又一次地尝试。
渐渐地,他开始感受到了那种虚幻的快感,身体的疲惫和生活的压力似乎真的在那一瞬间消散了。
从此,他对鸦片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从偶尔吸食到每日必吸,布庄的活计也不再上心,满心只想着那能让他“忘却烦恼”的鸦片膏。
杨崇武从一个机灵的布庄伙计,慢慢变得十分懒惰。
见客人少,杨崇武揉了揉有些疲惫的脸,走到角落里缩成一团。
“杨崇武!”老板突然高声喊道。
他的声音在店里回荡,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朝这边望来。
杨崇武正坐在角落里,眼神有些恍惚。
听到老板的呼喊,他身子猛地一颤,才回过神来,匆匆起身朝柜台走去。
“你看看你这几日都干的什么活!”
老板怒目圆睁,手指用力地戳着账本,“这账目记得乱七八糟,好几笔账都对不上!”
“还有这些布料,摆放得毫无章法,顾客来挑选的时候找都找不到!”
杨崇武低着头,嗫嚅着:“老板,我……我这几日身体有些不舒服……”
“哼!不舒服?”
老板冷哼一声,“我看你是心思根本就没在这布庄上!”
“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做事利落,眼里有活。”
“如今呢?整日无精打采,跟丢了魂儿似的!”
杨崇武默默听着老板骂他。
可不知怎么的,他的心思就是集中不起来。
老板的嘴一张一合,他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慢慢的,胡三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多。
而杨崇武沉浸在其中,彻底放飞了自我。
最后索性连布庄都不去了。
不去布庄也就没有薪水,他干脆用上了之前为妻儿存的银两。
……
林氏早上起身,看着身旁空荡荡的床位,眼神中满是忧虑。
自丈夫几日前出门后,便再没了音信。
布庄忙的时候,杨崇武偶尔会宿在那里。
所以林氏通常也不会过问丈夫的事。
即使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