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要拿命磕?”温研勾唇,不急不缓:“这是险境亦是机遇,置死地而后生。”
她又点了几处,条理清晰地交代:
“匈奴在此处埋了火油,左郎你带十几个壮汉,要力气大的,哦对了,再找二十几名弓箭手,弓箭要多准头要好,往我指的这处去。”
“王二,你带十人往埋伏地去,记住不要进,在边上溜几圈行。”
“王大你这样……”
“还有,也是最重要的,所有的弓箭箭头都抹油。”
梁惊澜虽不擅长算计人心,但打仗可是一把好手,一听就明白了,顿时大喜,只觉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样!!
扭头,看见温研浑身上下好像罩着圣光一样。
温研只提了个大概,具体细节还得这几人商议,她面孔越发白,坐在梁惊澜抽空递过来的军椅上缓,手边是新添的热茶。
军营里的汉子都不喜这玩意,苦津津的,不如热酒烧喉来得畅快。
梁惊澜也是,但转念一想,文人就爱这绿油油的玩意,说是高雅,于是又给扔了几把茶叶在烫水里,摇几下后将温研手边已经凉的茶水倒掉,斟了一杯新的。
温研暗点头,是个有心的。
拿起茶杯品一口,面如菜色,嘴里的茶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她觉得自己要被涩晕了。
“侯爷……这茶,你泡的?”
梁惊澜邀功,眼睛里是小得意:“是,味道如何?”
“……勉勉强强。”
梁惊澜喜上眉梢,嘴角翘起来,屁颠屁颠跑来又给温研斟了一杯新的。
温研低头看绿成青苔色的茶汤一言不发,只挪开了些。
好像毒药。
梁惊澜已经投入到细节商讨中,倒是没关注温研的小动作。
“此次行动是巧中取胜,随时都有意外发生随机应变,千万记住,要活着回来。”梁惊澜交代完一切随部下一起离开。
温研叫住他,“侯爷稍等片刻。”
周围部下停下脚步,统一看向温研,好像在说有军师还有什么吩咐?
温研语调淡淡,“侯爷和我一起去。”
梁惊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