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没有血,指节白净得宛若美玉。
冒顿顿时大脑宕机,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完整的大拳头。
这……是人能做到的?
墙碎掉的声音太大,惊扰到外面的梁惊澜,他破开门冲进来,温研安然坐在军椅上,地上瘫着呆了的冒顿。
他见温研没事后松了口气,又看砌得牢牢的墙塌了,人有点懵:“元君兄,这是……怎么了?”
“没事,墙年久失修,有点松,侯爷记得派人来修修。”
说完,她又咳起来,似乎是被砸下的灰尘呛到,白生生的脸庞硬是咳出红润色泽,睫下沾有碎泪。
梁惊澜看了紧张,忙给她顺背,四下找了眼,没有茶水,于是果断撕开里面的衣裳,扯出一块给她捂鼻,避开飘散的烟尘。
他将她当成了那只从江南运来的金贵白鸽在养,那鸽子水土不服时会恹恹地,挂屋外冷了还要生病。
他头疼得不行,却又是真的稀罕,忙前忙后地服侍。
那白鸽已经是他认知里最脆弱的东西,但元君兄好像比白鸽还要脆弱。
他得再上些心才好。
冒顿匍在地上,大脑死机,他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咳得快厥过去的心机男刚刚才砸穿一堵墙,还差点掐死他……
那有劲样,真不像现在这样风一处、烟一迷就咳得颠三倒四,眼冒泪花活生生跟厥过去的前兆一样。
冒顿想大吼戳破她的伪装,可嘶哑的喉咙却只能发出一些微弱的声音。
梁惊澜蹙着眉,正想将披风往温研雪颈上系,又担心披风太重勒到她,正愁着呢,见冒顿在那边嗷呜嗷呜嚎,一个眼刀飞过去。
“闭嘴。”
冒顿:……
呜呜呜,又被凶了。
中原人怎么都这样不讲理。
温研拭去眼睫上的水珠,摆手制止了梁惊澜给她系披风的举动,她走向冒顿蹲身耳语几句,冒顿颜色大变。
“你觉得我说的可在理?”温研笑眯眯的。
冒顿嘴唇嗫嚅,“……在理。”
“合作吗?”
“合。”
冒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