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意久未侍寝。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她不由得绷紧了身躯。
平日她是统管后宅的管事,在外颇有几分威望。
眼下在萧邈怀中,脸上抑制不住晕开胭脂色,“王爷能来便是奴婢的生…”
萧邈抬手。
粗粝的指腹落在她面颊上,拨开一缕发丝。
女子的眼睫微微颤栗。
耳垂染红。
心分了神,后面的话也接不下去了。
落在面颊上的指腹下移,捏住女子下颚,稍用力抬起,“本王今夜留下陪你。”
萧邈看着眼皮子底下的面庞一寸寸染上颜色,才觉得她有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气。
明意臊得坐不住,推开萧邈下去,垂首匆匆道“奴婢打水侍候王爷沐浴”。
在她离开后,萧邈眼底生出的浅淡笑意褪去。
今夜他来,并非为战马一事。
京中来了一封信,侧妃之事定下了。
…
三王之乱后,尚是五皇子的萧邈被新帝忌惮,潦草封了个秦王,像是被驱逐般赶去秦州。
淑妃赐死,秦王大势已去。
世人皆知秦州贫瘠、风气恶劣、刁民遍地,萧邈虽有秦王头衔,但十三岁的皇子能有多少身家?跟着五皇子去秦州,那就是自找苦吃。
那些侍候的奴才甚至都不愿跟去秦州。
萧邈曾是尊贵、备受先帝疼爱的皇子,何曾受过这份屈辱。
“你们的身契都在这儿!今日要走的拿着身契赶紧滚!过了今日再有逃脱者,一律杖毙!”
那是萧邈第一次直面人性自私。
最后留下的,只有梁总管与明意。
自那之后,过了十年。
明意越长越大,萧邈一心扑在振兴秦州之上,直到有人向他求娶明意,十五岁的明意第一次违逆他,誓死不嫁,那时萧邈才知她的心意。
明意成了他的房中人。
后又成了管事姑姑。
虽无名无分,但因萧邈会来她屋中,一年四季都常备着他的衣衫。
侍候王爷沐浴后,明意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