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特选择了靠窗的那张床，回过头就看见卓令川正递过来一个东西。
是抑制喷雾。
“李老师，你是不是易感期快到了？还是信息素不稳定？”
李思特愣了一下，接了过来，在腺体上喷了两下。他有些疑惑，“什么时候闻到的？”
“刚刚选房的时候。”
李思特皱了皱眉头，“那为什么其他人没反应？”
“可能是我的鼻子比较敏感。”卓令川笑着补充了一句：“尤其是对你。”
轻浮。李思特在心里给他加了一个注解。不过他没说什么，检查了一下房间的摄像头，就收拾自己的衣服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卓令川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似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李思特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对摇滚歌手改观了。
在他认知里，玩摇滚和说唱的，都是始终保持着对世界的“愤怒”，才能写出那么愤世嫉俗的歌。卓令川和他乐队的歌，他在知道合作对象有他的时候，就听过几首，都很燥很“愤怒”。但自从见到这个人之后，发现他竟意外地平和，也没见冷过脸或说一些犀利的话。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神地想着，没注意对方也正抬头看着他。
刚洗完澡的李思特整个人看着水润润的，脸和唇看起来盈润饱满，像是布满了水汽。头发还在滴水，水滴顺着脖子流进被衣服覆盖着的锁骨。
李思特突然停下擦头发的动作，鬼使神差地问：“你说我要不要提前结束这次录制？”
卓令川有些心虚，但听对方的语气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又想到对方的问题，不解道：“为什么？”
“组里这么多omega，万一我到时候易感期真来了，可能会不好处理。”
卓令川摇摇头，“放心吧，现在阻隔剂这么多，大不了你再打一针专用的强效抑制剂。那玩意儿我也打过，没什么副作用。”
李思特皱着眉，没有说话。
“再说了，你看今天，除了我这个天生鼻子敏感的人闻到了你的味道，其他人有任何反应吗？”
李思特看着他的脸，半晌，问道：“我现在有味道吗？”
卓令川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