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烟倚书问,声音似笑非笑。此时,她反而没那么在意监视的事了。
白书全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我很清醒。\"
\"清醒?!\"烟倚书突然暴起,拽着他狠狠撞向墙壁上。墙裂开的瞬间,她听见楚修铭倒吸冷气的声音——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烟师姐……”
“当年大师兄堕入魔界,是谁和我说不想让任何一人再受伤,所有人都会一直在一起,好好的!”烟倚书每说一个字就加重一分力道,白书全的后脑勺在墙上磕出沉闷的响声,“现在你他妈告诉我,你主动分魂?!所有人里不包括你是吧!”
“你有考虑过我们的心情吗?!有考虑过我……大师兄已经离开了,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同伴了。”
楚修铭迈出的步伐突然停下。
尽管这十年,因着“心契”的缘故,他能感受到半身的心情,但正是因为能感受到,楚修铭反而更加忧心和痛恨——半身的状态,实在是过于明显的糟糕。
白书全的嘴角渗出血丝,却依然固执地沉默着——他不觉这有错。这种沉默比任何辩解都更让烟倚书愤怒。她松开手,看着他滑坐在地上,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说话啊!\"烟倚书一脚踹碎旁边的木桌,茶具碎了一地,\"你不是能说会道吗?不是连监视同门都能编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吗?\"
白书全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声音平静得可怕:\"我说了,这是有必要的。\"
“放你娘的狗屁!”烟倚书用力恨恨地踢了他一脚,“你分出去的那缕魂呢?”
白书全终于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波动:“已经……散了。”
在确定被发现的那刻,他主动驱散了——监视的事情一出,惩罚是肯定的。白书全清楚这一点的同时,却不认为自己的做法不对。这样或许极端,但唯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其他人。
这十年的无数经历,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他要尽量保存自己的情报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