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杀了白骨魔尊。”
闾丘竹乐只是指着原魔尊府的方向,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那些桀骜不驯的魔修们就安静了下来。在魔界,实力就是一切。能杀死白骨魔尊的人,自然有资格成为新的统治者,更何况,活下来的人没一个不恨白骨魔尊的。
至于内务管理……
“那群疯子居然肯听你的话?”翼荡雨曾不可思议地问。
闾丘竹乐只是笑了笑:“他们不怕死,但怕麻烦。而我,刚好最擅长让人省心。”他表情有些小得意和小骄傲,嬉皮笑脸地揽住翼荡雨的肩。
“而且,这不是有你给我撑场子么,现在城里除了哥,可没人打得过你。等哥出来,我就是最大的二世祖!”
翼荡雨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喝了口酒,笑道:“闾小子,不一样了啊。”
……
正回忆着,远处的废墟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两人同时抬头——
烟尘之中,一道修长的身影缓步走出
君逸临赤足踏在焦土之上,每走一步,脚下便有暗红色的魔纹如涟漪般荡开。他披着一件松垮的墨色长袍,衣襟大敞,露出苍白如玉的胸膛——在半边蜿蜒着鬼魅的纹路,紫红色的花纹如同活物,闪着奇诡又瑰丽的微光。
容颜比从前更加摄人心魄……或者说,邪气。眉如墨画,却染着一丝血色;眼尾微微上挑,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若有若无的红光;唇色极淡,像是被洗去了所有温度,却偏偏在唇角似是残留着一道未干的血痕。
左额处那道花纹——从原先纯粹的紫色变为紫红色的印记,形如燃烧的火焰,又似扭曲的魔纹,只看一眼便让人头晕目眩,心神不宁。
“…哥?”
闾丘竹乐的声音有些发颤,也有些发懵。
这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