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尚名冷幽默道:“你两只眼睛不看他的时候。”
外面吵吵闹闹。
水牢内一片寂静,只有锁链偶尔碰撞的轻响。白书全垂着眼,既不辩解,也不认错,仿佛一尊冰冷的石像。
亓钰彦道:“好得很,看来是觉得自己没错。照我说的,就该直接比一场,白书全你要是赢了我,我就承认你是对的,你就是光明正大放监视,我也捏着鼻子认了。结果你这家伙倒好,竟然偷偷摸摸地放。”
“重点不是这个,笨蛋……”宣施云用力拧了下亓钰彦的胳膊肉,“以及别带上我。”
白书全抬起眼皮又垂下:“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也许它是错误的,但它是有必要的,我不会改变看法的。”
解释什么?
说他害怕失去他们?说他夜不能寐,总梦见他们一个个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说他宁愿被恨,也要确保他们活着?
——太可笑了。
这些话说出来,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自我开脱。他做过的事,不会因为“好意”就变得正当。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言?
刚活跃起来的气氛跳到一半又硬生生落下了。
楚修铭有意缓和气氛:“因为我们不是烟师姐吗,看不出来,白师兄你还挺会搞双重标准的。”
他半蹲下身体,与白书全的目光平齐:“白师兄,你害怕我们遇到危险的心情,我们大家都理解,因为我们都有这样的担忧,所以我们努力变强,希望可以保护好其他人,让我们在意的人能自由飞翔,而不是将链子系到他们身上,更不是把他们关进鸟笼里,那不是我们想看到的。归根结底,我们是想让他们幸福。”
“而不是……成为他们痛苦的来源。白师兄你想保护我们的初心没错,可你的方法错了,你这样的行为,只会让我们痛苦。你叫我们爱你不得,又恨你不得,爱不能坦然,恨也不能痛快,只能夹在中间纠结,日夜在这种痛苦中煎熬。”
楚修铭循循善诱,又有意夸大影响,不,或许不是夸大,毕竟对于烟倚书而言,这是切切实实的写照。
……
又说了些话,楚修铭等人走了,白书全怔怔望着门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