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想。”他轻声道,“我那时脑海里只有一片空白,我甚至连当时周围有哪些人都记不清了,我不记得是阴天还是晴天,我唯一记清楚的大概就是当时师兄望见我时……笑了一下,可我又连这笑也记不清,也许,那只是我的幻觉……”
烟倚书转过头,看到楚修铭眼神平静。
“……你已经释然了吗,真好。”烟倚书垂头,声音轻到几不可闻,“我做不到你那样,我发现自己既放不下,又无法像从前那样…”
“那就这样吧。”楚修铭突然笑道,忧伤的氛围一扫而空。烟倚书愣得啊了一声。
“又不是烟师姐做错了什么,做错事的是白师兄,该着急的是他才对,至于烟师姐……”楚修铭弯了弯眉眼,“自然是觉得怎么顺心怎么来,坚持也好,放弃也罢,或者干脆两者都不选,烟师姐你就随心便是,这些都让白师兄去苦恼吧,反正他最二百五十年有的是时间想。”
烟倚书怔了怔,随即失笑出声。
“楚师弟说得对。”她的声音终于轻松了几分,“该头疼的是那个二百五,我在这儿伤春悲秋做什么。”
月光下,她眉宇间的郁色散去了大半:“左右还有二百五十年,让他慢慢想去吧。”
“不过…”烟倚书突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要让他头疼,不如我们…”
她凑近楚修铭耳语几句,楚修铭先是一愣,随即忍俊不禁:“烟师妹,你这招…”
“怎么?”烟倚书挑眉,“不是你说让我随心吗?”
“确实。”楚修铭笑着点头,“需要我配合什么?”
“很简单。”烟倚书勾起唇角,“下次你去水牢时,记得不经意提起…”
夜风送来她压低的话语,楚修铭听得连连点头。竹林间,两个身影在月光下低声谋划,方才的伤感氛围早已一扫而空。
而在远处的禁水牢中,正望着水面发呆的白书全突然打了个寒颤。他困惑地抬头,不明白为何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
……
魔界,白骨城,准确来说是已经改名的猩夜城。
事情一步步走上正轨,内务有闾丘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