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轻轻“哦”了一声，目光又转向了面前那碗色泽浓郁的汤，接着说道：“这汤怎么跟我们之前在冰城吃的俄餐里的红菜汤好像？”
张楚端起汤勺，轻轻搅动了一下罗宋汤，缓缓说道：“这是罗宋汤，它跟冰城俄餐里的红菜汤确实是一个来源，都是从老毛子那边传过来的。不过呢，魔都这边没有红菜头，就用西红柿来代替了，所以味道和口感上会有些许不同，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说完，他又指了指一旁的土豆色拉，继续介绍道：“这个是土豆色拉，里面放了沙拉酱，还有切成小块的红肠，口感丰富，是很多人吃西餐时的心头好，这三个就是魔都海派西餐里最常见的三样，也是很多魔都人最早接触的西餐，承载着不少人的回忆呢。”
苏明月轻轻品尝一口罗宋汤，缓缓开口：“我第一次吃西餐，还是小学的时候呢。那时候学习可上心了，有次考试超常发挥，考了全班第一名。我爸妈可高兴了，特意带我去市里新开的一家西餐厅吃牛排 。”
坐在一旁的张楚，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半开玩笑地说道：“还是你们城里人会享受啊。不像我，每次考第一名，我父母连个小奖励都没有，就跟没事人一样。”
张楚顿了顿，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接着说道：“从小学到初中，每次考第一都没有奖励，慢慢地，我都对考第一名这件事没什么兴致了。
有一回，我故意考了第二名，一直考第二名的那个同学这次考了第一名，他父母可大方了，直接奖励他500块钱。后来他找到我，说多亏我这次‘放水’，还分了我二百块钱呢。”
张楚一边说，一边摇头，那看似苦恼的语气中，却隐隐透着几分凡尔赛的味道。
苏明月一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这还叫悲惨经历？你这分明就是在炫耀自己成绩好！”
张楚连忙摆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辩解道：“我真没有炫耀，我是实实在在在诉说我小时候那些没有奖励的悲惨过往啊。”
苏明月忍不住反驳：“谁家好人能经常考试考第一啊？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张楚立马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不是经常，是每次都考第一，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