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装逼道:“紧张是啥?我都不知道有这东西。”
加上前世的记忆,大大小小的考试林清经历了七八次,早就忘了紧张是啥了。
她和黄甜甜相约走进考场,两人的教室挨在一起。
为了不冻到考生的手,每一间教室都放了一个烤火炉。
林清找到对应位置坐下,安静等待老师发放试卷。
高考一共进行了两天。
等出了考场,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在沉思哪一道题没有做对。
黄甜甜属于在笑的那一类型。
她开口道:“我感觉这次数学还挺难,最后一道题没有做出来,林清你呢,你全部做完了?”
“差不多吧。”
七七年的高考题目对林清来说难度比较低,她每一门学科都是提前半个小时做完。
郭刚林等一众夜校的老师都在学校门口等着,只要在夜校读过书的,出来一个人就给塞一个小粽子:“快吃了粽子,你们就能高中。”
这几个字郭刚林说得特别小声,生害怕被人听见了,给安一个封建迷信的罪名。
文阿婆和林清关系好的也在等着。
等林清出来后,他们都默契地没有问成绩,而是问道:“累不累?冷不冷?”
“不累也不冷,走走走回家吃饭了。”
到了家,文阿婆才说起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的事情。
她看了眼外面的柿子树,叶子已经全部掉光了,树的最顶端还残留几颗柿子,已经在摇摇欲坠,随时等待落下来。
文阿婆收回目光:“小林,你可说了要给我养老,这话不是骗我的吧?”
“我不可能骗你,我想给你养老,就是不知道阿婆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给,不过你还得给我种一棵柿子树。”文阿婆虽然依依不舍,但更知道死去的人永远没有活着的人重要。
还不如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行!我给你种!”
考试结束后几天,就是填志愿的日子。
所有考生又到了夜校,想让郭刚林指导怎么填志愿。
郭刚林也是这段时间和各个地方联系学习,积累经验,他先问了每个人估的分数是多少,才敢给相应的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