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
“你爸他…走了。”
夏晴的心脏在听到这句话后,猛地缩紧,父亲那苍白的脸,还有母亲那绝望的神颜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
“不可能…”夏晴拔掉手上的点滴管子,踉跄着下床,盯着母亲那憔悴的神脸,问道:“爸在哪里?我要去看看他。”
崔丽见女儿情绪有些激动,故意岔开话题道:“你先坐好,你这傻孩子,这医生刚扎上的针,你怎么能把它拔掉呢?”
夏晴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不断追问道:“爸在哪里?”
崔丽的手指死死攥住床单,指节泛白如霜。
夏晴突然发现母亲后颈贴着医用止痛贴,褪色的病号服领口露出青紫色瘀痕。
“妈,你的伤…”
“没事”崔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从床头柜摸出皱巴巴的病危通知书,日期停留在七天前。
“你爸他……”
夏晴的瞳孔在看到“临床死亡”四个字时剧烈收缩,输液管里的药水正顺着她苍白的手腕蜿蜒而下,在瓷砖上晕开深色的圆斑。
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几个护士推着抢救设备狂奔而过。
夏晴忽然闻到浓重的消毒水味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她机械地低头,盯着自己身上穿的病服裤。
她沉默半响才道:“那爸现在……”
“已经下葬了。”
“下葬了?”夏晴的声音轻的像羽毛,却带着锋利的边缘,她再次顿了片刻,哽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你舅他们帮忙操办的。”
崔丽眼中含着泪,“你当时还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你舅舅说不能耽误太久,所以两天前就把你爸下葬了。”
夏晴的指尖死死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她盯着崔丽发红的眼圈,这个时候,她看见李牧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李部长,你怎么还在这里?”夏晴不解的问。
崔丽见李牧进来,率先抢答道:“李部长这几天都在医院陪着,我说让他先回去忙工作,我在这里就行,李部长却说要在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