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像被抽去了脊柱的破布娃娃,蜷缩在黑曜石冰冷的光泽里,半边脸颊被血污和石屑覆盖,瞳孔因剧痛和恐惧而涣散失焦。
她的狼狈,她的濒死,如同一幅无声的图画,被神无怀里的镜子尽数捕捉,定格。
神无的唇角,那抹冰锥般尖锐的笑意,无声地加深。
接着她用一种近乎叹息的、带着极端讽刺的轻柔语调,对着狼狈不堪的神乐,也对着这凝固死寂的奈落城空间,低低地吐出几个字,清晰得如同细冰滑过玉盘:
“现在……明白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剧毒的冰针,精准地钉穿空气,“这就是忤逆的下场!”
她的目光掠过奈落怀中那温顺懵懂的灰紫瞳孔的身影——那张属于桔梗的、却只剩下空茫的脸。
镜中映照着奈落那近乎变态的掌控欲所造就的完美献祭品——死去了五十年的桔梗。
“小傻子,这就是他囚禁的‘明珠’。”神无纤薄的唇瓣弯成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
“你最好祈求……杀生丸那把能劈开冥道的刀……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