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
温念姝气急,抬手指向一唱一和的两人,质问道:“阿宴,你怎能如此对我?”
“还联合外人一起欺负我?”
说着,一行清泪划过脸颊。
娇弱委屈至极。
陈宴正欲开口回呛,却被裴岁晚给抢了先,反驳道:“温小姐此言差矣!”
顿了顿,又抑扬顿挫道:“我是外人,你对陈掌镜使来说,也同样是外人!”
说她裴岁晚是外人,难道你温念姝就不是了吗?
“我可是阿宴的未婚妻子!”
“自幼订下了婚约!”
“他也倾心于我十余年”
温念姝被刺激到,抬起头来,振振有词道。
偌大的长安,谁不知陈温两家的婚事?
谁不知陈宴一直围在她的身边转?
那不是一年两年,那是十余年!
岂是容一个外人置喙的?
“但是你自己已经退婚了,不是吗?”
裴岁晚盈盈浅笑,注视着试图宣示主权的温念姝,言简意赅地反问道。
顿了顿,又不徐不疾,连声质问道:“原来温小姐也知,陈掌镜使倾心于你多年呀?”
“那你还能在危难关头落井下石?”
“良心何在?”
“情谊何在?”
“脸面何在?”
裴岁晚每说一句,就是一柄扎在温念姝心头的利刃。
人性趋吉避凶,大难临头各自飞,本无可厚非。
但你既然舍都舍了,怎么又好意思找回来的呢?
陈宴空有怼人的话,却没有机会说出口,被这个女人所惊到,心中暗道:“逻辑清晰,条理分明,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犀利的言辞,这就是长安第一才女裴岁晚吗?”
他也没想到,这位外表看似柔弱的裴氏嫡女,能有如此强势的一面。
这就是被人保护的感觉吗?
还挺不错的!
那一刻,陈宴望着女人的侧脸,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又被裴岁晚给抢先了!”
柳絮时见状,猛地一跺脚,愤愤道。
真是一步慢,步步慢。
仅凭这一手,就足以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