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兄是要在赶赴战场前,彻底清除掉隐患!”
那一刻,宇文泽将一切串联了起来。
正常情况而言,军情如火,作为此次的主官,该第一时间赶去才对
他阿兄的选择,却恰恰相反,本就很耐人寻味。
还有那突发奇想的赛马
现在就都有了解释,是静候并创造时机,掐灭后患,以免在关键时候被背后捅刀子!
陈宴呼出一口浊气,淡淡道:“因为我很清楚,一旦出了长安,会有多少人想将我处置而后快”
没有什么未卜先知,有的只是对人性的把控。
易地而处,如此天赐良机,陈宴同样也会采取行动的
而当游显前来汇报有尾巴之时,他就定下了这个以己为饵计划。
我面前的这一位,真的只有十七吗?顾屿辞叹为观止,打量着陈宴,心中一问,开口道:“属下钦佩!”
他顾屿辞十七岁那年,还是个大头兵,可没如此心机城府
宇文泽略作措辞,问出了心中疑惑:“阿兄,你为何不留下他们的口供呢?”
顿了顿,又继续道:“返回长安之后,就是指认那些人的有力证据!”
对于自家阿兄的举动,宇文泽还是有些看不懂。
猜出幕后指使者身份是一回事,可拿到能够指控他们的证据,又是另一回事。
难道是想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没有意义!”
陈宴目光一凛,拉过宇文泽贴近自己,说道:“在大冢宰彻底扳倒那俩老不死之前,什么证据都没用”
这位晋王世子的想法还是稚嫩了些。
看不透事情的本质。
他们需要的是指控的证据吗?
碾压之后什么证据,捏造不出来?
需要做的是,配合大冢宰蚕食瓦解两大柱国的势力
游显一怔,心中暗道:“难怪大人能受大冢宰重用,能平步青云”
有些时候不服不行。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是我浅薄了”
“阿兄所言甚是!”
宇文泽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