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溪长叹一声,哀伤不已,“此番秦州暴乱四起,连番失地失人,愚兄身为刺史,负有极大责任”
“怕是逃不脱处罚,或许命不久矣了!”
说罢,他还抬起手来,摸了摸眼角的泪水。
“莫要说如此丧气话!”
陈宴摇摇晃晃,安抚道。
顿了顿,又顺势问道:“不知弟弟能否为兄长排忧解难?”
听到这话,莫正溪的酒意都醒了不少,却依旧装作醉醺醺的模样,道:“兄弟你是大冢宰跟前的红人,若是愿意为愚兄多美言几句,感激不尽!”
说着,就举起了酒杯。
“这有何难?”
陈宴按了按手,没有任何犹豫,满口答应:“好说好说!”
莫正溪大喜过望,又是一轮觥筹交错,喝得七荤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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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天色漆黑。
临渭军营。
游显领着十位绣衣使者,面无表情,拎着灯笼,朗声道:“奉陈宴大人之命,前来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