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宇文沪会将他给派出来”程以南长叹一声,自嘲一笑。
余光瞥向了东北,长安所在的方向。
程以南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宇文沪堂堂大冢宰,敢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带着三百骑兵就来平叛戡乱了
“陈宴是在变相将咱们软禁!”莫正溪凝视着帐外值守的绣衣使者,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瞳孔微缩。
“老莫,你说他到底想做些什么?”程以南问道。
莫正溪似笑非笑,攥紧了拳头,阴沉道:“怕咱们从中作梗,影响他彻底掌控秦州兵权!”
“他要整个秦州,只有他一个声音!”
那一刻,莫正溪清晰感受到了,陈宴那不是一般大的野心
有节制提调秦州军政之权,再加上便宜行事之权,名义上的确是统管了秦州。
但因为他们这些人,在秦州经营多年,可能通过各种方式暗中进行掣肘
所以,要想将意志贯彻到底,就必须将他们控制!
那眼光还真是一般的长远!
一直默不作声旁听的长史李弈,突然开口:“两位大人,这陈宴今日能变相软禁咱们,明日就能更加蹬鼻子上脸”
“可不能遂了他的意!”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他们可还都是活生生的人,是掌控秦州的封疆大吏,岂可任人拿捏?
“李长史言之有理!”
李弈的话说到莫正溪心坎上了,深以为然,说道:“真让陈宴予取予求了,说不定过几日,就想要了咱们这些人的性命”
说罢,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程以南却有不同的看法,问道:“陈宴行事虽不按常理出牌,但也不至于敢如此肆意妄为吧?”
“咱们可都是朝廷命官”
变相软禁与直接杀害,可完全就不是一个性质了。
程以南知晓陈宴,有手段有魄力,但并不相信他敢如此不讲规矩
“连五千人都没当回事,你不会以为他会在意这些吧?”
莫正溪听乐了,一把抓住程以南的肩膀,冷笑道:“白日里没听他说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顿了顿,又继续道:“万一宇文沪给他的命令里,就有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