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姨娘在大夫结论出来的那一刻,发出巨响的一声啼哭。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在这一刻终于被人知晓了一般。
沈栀意只觉得这一嗓子嚎得她耳根子疼,听着肖姨娘她雷般的啼哭,脸上却没有几滴眼泪。她腹诽道:这肖姨娘的道行终究是太浅了些,做戏都做得这么表面。
王妃却是吃这一套的,她连声安慰,
“萍儿,你身子不好,别太激动。”
肖姨娘立刻拉住王妃的手,抽泣起来,“姐姐,我知道我莽撞,我骄纵。可是沈栀意那日当着所有下人的面重重扇我耳光,将我脸面都踩在地上。”
王妃微微皱眉。
肖姨娘丝毫未觉,一味卖力地表演。
“我关在这院子里,思过一个月,真的是每日都吃不好睡不好。”
王妃淡淡接了一句,“是见你清瘦了些。”
肖姨娘哭道:“若是姐姐早点见到我这样,一定会心疼我。可是这沈栀意,仗着自己掌了厨房的对牌,就处处针对我云烟居,克扣我的伙食。”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
“与其在自己院里日日挨饿受罪,还不如趁早了结了自己,少受些折磨。”
沈栀意听着肖姨娘这无中生有的陷害,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肖姨娘是王爷心尖上的人,沈栀意掌了厨房管理权才实实在在感受到这句话的实质。
一个姨娘,吃穿用度的规格比王妃差不了多少,放在其他王府,高低是个侧妃的水平。
现在她是怎么好厚着脸皮说自己克扣她伙食的?
沈栀意看向王妃,不卑不亢,“母妃,我从来没有克扣过肖姨娘的伙食。”
沈栀意睨了肖姨娘一眼,“不过前些日子,厨房那头来回话,说是肖姨娘肠胃不适,自己要求免了荤腥,饮食尽量清淡些。”
“你胡说,明明是你派人去厨房传的话,让厨房免了我荤腥,日日给我清粥小菜即可。”
肖姨娘坐在床上,指着沈栀意的鼻子怒骂,“沈栀意,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不敢直接害我,就用这种法子折磨我。”
“你趁王爷驻守军营,就这样欺负我。没了天理了,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