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摇了摇头:“不用,我们回出租屋。”
“你那走路都得侧着走的单间?”傅聿烆挑挑眉,黑眸宠溺又无奈,“算是为了你父亲,也给我个表现的机会,恳请您移驾南苑可以吗?我的小祖宗?”
江染垂眸弯了弯眼。
傅聿烆再接再厉:“房租算你欠我的,等你月初多卖几副刺绣有钱了再还——”话戛然而止。
江染眯起眸:“月初?卖刺绣?”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信息串成了一条线,她灵光乍现:“等等,你不会是——”
“什么?啊?不知道啊,上次在游轮上听你同事说的。”
江染狐疑:“只是这样?”
“不然呢?”傅聿烆离屏幕远了点,这个距离看不太清他幽黑的双眸,
“行了,就这样决定了。”他直接下结论。
顿了几秒,又留恋地在江染脸上看了又看。
“再等我几天,这边的事情很快就要结束了。”
“好,我等你注意休息。”
她看着男人越发锋利的下颌线条,心中不忍。
可傅聿烆却和她完全相反的心情,他笑得很开心,很畅快:
“那你多心疼心疼我,多爱爱我。”
“比如每天睡觉前给我一个晚安吻,早上”
眼见他的话开始不着调,江染红着脸颊瞟了父亲一眼。
见他竭力减小自己存在感的模样,心中又胀又暖。
是被蜂蜜浇灌的胀,是满足的胀。
她笑出声来:“好啦,别贫啦,挂了。”
挂断电话后,正好走到医院门口,江染停下轮椅,四处张望着。
医院外的街上停满了车,江染没找到熟悉的车辆。
摸出手机准备给司机打电话,不远处一辆黑色的保时捷驶了过来。
“你好,请问是江染小姐吗?”司机是个穿藏青色西服的中年男人,微微秃顶。
“哦,你好。”江染点点头,“你是傅聿烆派来接我们的吗?”
“是的,傅总说您父亲今天出院,怕您一个人忙不过来。”
江染心中更暖了,和司机共同扶着父亲上了车。
“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