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冷静些。”墨国公语气沉稳。
墨国公未对信中的内容置评,心里是怎么都不信的。
楚云的心头血,是解开儿子身上奇毒的关键,这样的秘闻谁能信?
“老爷,我怎能冷静!”国公夫人站起身,双手绞着帕子,声音带着哭腔。
“楚云明知她的心头血能救泽儿,却一直隐瞒不说,如今人都走了,万一她一去不回,泽儿可怎么办?”
墨国公陷入沉默,面对夫人的担忧,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肯定是楚云的缓兵之计!”国公夫人在回廊上来回踱步,咬牙切齿地自语。
“她表面答应嫁给泽儿,稳住我们,实则暗中谋划着逃走!”
“老爷,派府中的暗卫把楚云寻回来吧?”
墨国公摇头,“夫人,你先冷静,母亲方才跟我说了,她想亲自筹备泽儿和楚云的婚事,楚云不会逃走。”
“怎么不会逃走?信里可是说了,楚云知道能给泽儿解毒却不作为,眼睁睁地看着泽儿承受奇毒的折磨,一定是她怕取了心头血后会死,吓跑了。”
墨国公抿唇不语,夫人说得太过离奇,他怎么就不信呢。
见墨国公对儿子一点都不关心,国公夫人恼羞成怒,狠狠瞪了他一眼,召集人手怎么也要把楚云抓回来。
回廊拐角,黄婉婉立在树木投射的阴影下,墨国公和国公夫人的对话被她全听了去。
归云寺山下的铺子内。
夕阳如血,映照着整个天空,也缓缓笼罩了整个铺子。
长风和长山在库房内忙碌许久,一番精心布置后,这里已然改头换面。
楚云踏入库房,雕花拔步床率先映入眼帘,挂着的床帏纱帐轻垂,薄如蝉翼。
一旁的梳妆台,台面光滑如镜,各类梳妆器具摆放得整整齐齐。
秀海棠双面屏风立在床与梳妆台之间,屏面上的海棠花或含苞待放,或娇艳盛放,栩栩如生。
库房的中央是一张崭新的八角桌,配着四张雕花圆凳,圆凳上甚至铺着锦垫。
墙边则排列着几个箱笼,箱笼上的铜锁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光。
经此番布置,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