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从,相信官兵一定会用强,那还不如自己走着去,也体面一些不是。
其实他心里还存在一丝幻想,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所以,自己温文尔雅的风度不能丢。
楚霄这个尚书就这样被官兵带走了。
跟着官兵离开的那一刻,他看向晕倒的母亲眼神中划过一丝恼恨,尚书府之所以会被连累,都是因为母亲。
寿宴现场,原本精心的布置此刻显得格外讽刺,现场一片混乱。
围观的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楚云坐在茶馆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季家门前发生的一切。
楼下,季家人被官兵押着陆续走出季家大门,每个人都狼狈至极。
季老爷子被两名官兵一左一右架着,被官兵半拖半拽地带出来,往日的精气神仿佛一下子被抽空,成了一个没有魂魄的躯壳。
楚云看着他,心中毫无波澜,季家所做的恶事,桩桩件件都罪有应得。
季策年富力强,拼命挣扎,头发凌乱,狼狈不堪,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冤枉”。
只有楚霄还保持最后一丝形象。
季家一夕之间,从高门大户沦落至此。
官兵不停地进出,瞧热闹的人没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季清月觉得很丢脸。
突然,人群中爆发一声惊呼:“兵器?季家真的藏了兵器!季家完了,这一下就是楚尚书想搭救都无力回天。”
季清月顺着众人的方向看去,见到官兵从娘家抬出一捆捆兵器,只觉天都塌了。
看着官兵押着季家人去官府,街边的路人指指点点。
“这季家,平日里看着光鲜,没想到竟干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
“是啊,季家瞒得真好,今日才知季家开过赌坊,害死过那么多人,还私藏兵器。”旁边一位大娘附和道,眼中满是愤慨。
一个年轻书生模样的人好似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
“哎,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前段日子季家的宝通钱庄遭到挤兑,导致季家损失几乎所有产业,只剩钱庄这一个命根,现在,季家又被查出曾经犯下这么多罪行,你们说对付季家的这背后之人是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