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靠着我。”
祁少焱的眸子沉寂似海,垂在身侧的骨节绷得冷白,他看着她,那种不确定又不想确定的心情,更加浓烈。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此刻他所有的傲气和聪明,都在这个不为所动的女人眼前,分崩离析。
从离婚到现在,岁月把她打磨的更加沉稳睿智。
而他,越来越情不自已。
“玻璃上凉。”
祁少焱终究忍不住,伸开手揽上阮棠的胳膊,动作很轻,感觉到她没有排斥,才敢继续用力,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阮棠没有反抗,任由着被男人温暖的怀抱包裹。
她没有多想,只是觉得靠在祁少焱身上,软乎乎的很暖和,确实比靠在窗户上强。
其余的,她不在乎,也懒得多想。
阮棠阖眸,眼底的淡然没人看见。人都说爱到极致就是恨,可现在,阮棠连恨都没有了,心死的时刻,世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更简单了。
她不需要抗拒,不需要敏感,只需要朝着她的目标一路前进。
这种感觉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只是祁少焱,他不知道阮棠的转变是因为什么,他只觉得再来一次不容易,这次他不会再搞砸了。
祁敬安透过后车窗看过去,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格外和睦,眼神落在司机身上,示意他开的慢一些。
足足一个小时才到老宅。
阮棠朦朦胧胧地睡着,祁少焱小心把阮棠抱回房间里,给她盖好被子,才放心出去。
“老爷。”赵管家递过来一个包裹。
“下午有人送来的。”
书房里绕着淡淡的檀香,祁敬安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张照片。
脸色骤然冷沉下去。
他把袋子捡回来,看到封面寄件人姓名赫然写着。
沈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