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这种弱智问题,只是反问:“你还准备在地上坐多久。”
阮棠继续耍赖皮:“腿断了起不来。”
祁少焱站起身,不咸不淡地丢了句:“那我帮你叫救护车。”
“祁少焱!”阮棠委屈地瞪他:“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面前这个挺拔的男人忽然转过头俯下身,直接将阮棠从地上抱进怀里。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香味,混着走廊里夜晚的冷气,无孔不入地往她身体里钻。
恍惚间,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演戏演到入戏太深,还是过往的习惯早就融入骨血里,所有的反应和靠近,都出自本能。
阮棠安安静静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
直到被放在床上,阮棠都还在懊恼,好像遇上祁少焱,她总能把自己玩脱。
无所谓了,至少顺利留下了。
祁少焱送她回来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藏着的心事就好好藏着,只是终有一天会暴露在阳光下。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
她也还没有想好。
阮棠第二天睡过了头,她记着要陪爷爷喝茶,感觉爬起来洗漱收拾,然后匆匆下楼,却看见阳台的茶桌上,已经坐满了人。
沈清雅一身淡粉色小香风套装,好像是某品牌的季节限定款,乌黑的长发及腰,纤瘦的身子坐在祁少焱的身边,面前时沈淮山,以及主座上的祁敬安。
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阮棠脚步微顿。
如果是以前,她大概会觉得尴尬,掉头就走,能躲多久就躲多久。
但如今,她手里有牌,有什么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