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莫风根本不给阮棠磨蹭的机会，直接开始倒数。
“二……”
“吱---”
门被打开，阮棠看见张婶儿绝望地对自己摇头：“你不应该出来的！”
“先放了她。”
莫风也没准备在这老太婆身上动刀子，脏了他的手。
一脚便将她踹开。
“张婶儿！”
阮棠本能地想要冲过去扶，却被人猛地揪住后领：“阮棠，你可真难杀啊。”
莫风的声音在耳边阴森地响起，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连带着阮棠的耳廓都能感受到潮湿和冷暗。
“放心，这次你跑不掉了。”
阮棠的字典里没有坐以待毙这个词，莫风现在明显觉得自己胜券在握，防备心有所降低，阮棠找准时机，猛地抬手转身，锋利的匕首蹭着莫风的脖颈滑过。
但还差得远，刀锋连碰都没碰到。
但这给了阮棠逃跑的时间，她猛地用力挣脱开莫风的手臂，拼命往前跑。
直到被消音器吞噬的枪声，在静谧的走廊里，闷声响起。
阮棠感觉到左心房的位置猛地镇痛，而后便倒在地上。
嘴角有鲜血溢出，身体躺在地上抽搐。
莫风握着的枪口还在轻轻冒烟，他冷笑着上前，走到阮棠身边，狠狠踢了踢她的脚踝。
“反应还挺快呢。”
阮棠眼眸涨红地瞪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
“爽么。”莫风俯身，抬手帮阮棠擦去嘴角的血渍，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动作，可指尖的力道却捏得阮棠骨头都快碎了。
“疼么。”
“还想继续么。”
一连三个问句，字字都带着莫风从唇齿间咬出来的恨意。
就因为一个阮棠，他在北城辛辛苦苦渗透了这么多年，所有的付出和心血几乎都化为泡影！
几次任务又都因为她而失败，差点就被组织当成弃子处理了！
他怎么能不恨阮棠？
冰冷的枪口对着阮棠的眉心，气氛已经压迫到难以呼吸。
“砰！”
阮棠身子狠狠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