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妹俩的话一字不落的全被胡掌柜听了进去,哎,想老东家勤勤恳恳了一辈子,却没想到后人竟是这般无用。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之感油然而生,胡掌柜叹了口气:“夫人不必多说了,店里的事我会好好交付出去,明日收拾了行装就上路了。”
刘夫人急的连忙拦住了他:“胡掌柜!这客栈哪里离得开您!就当是看在亡夫的面子上,在帮上一两年可好?”
说完,看了眼店里的客人,不欲叫他们继续看热闹,小声道:“胡掌柜,咱们里面说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到底还是心软,胡掌柜叹了口气,掀起帘子走入了后堂,刘夫人拉扯着子女也跟了进去。
围看的客人见没了热闹,也就转身喝酒吃菜去了。不时地吆喝着添水倒酒,慢慢的又热闹了起来,一直在旁边的伺候的一中年男子,颇为失望的叹了口气,都这样了,竟还没能赶走他?哎,如今夫人一来,自己更没了希望,也不知那掌柜的位置何时才能轮到自己。
话说回另一边,莫轻声被灌了一碗酸汤下去,又好好睡了一觉,第二日早起,只觉得神清气爽的。换了衣服出了门,恰好看见姜暮云正在练剑。
迎合着初晨的微光,一身劲装的少女手持宝剑,动作干净,潇洒自如,嫩黄色的身影如燕子般灵活轻盈,宝剑也如闪电般迅速,剑光闪闪,与那身影几成一体,渐渐融合,突然,剑回锋转,如白蛇吐信,丝丝破风而去,只见眼前一道白光,那不远处的树无风自动,顷刻后,便是一树落叶纷纷而下。
莫轻声头一次见到如此剑法,看得入迷处,不由得大声叫好:“好!漂亮!”
姜暮云笑着收了剑,擦了擦额角的细汗:“醒了?身上可还难受?”
“恩恩,不难受了!”莫轻声连忙走过去,拉着她的胳膊撒娇:“云姐姐,刚刚你的那套剑法好漂亮,教教我好不好!”
果然天真,姜暮云眼中含了几分笑意:“这可不是朝夕之间就能炼成的,其中要吃多少苦头,下多少功夫,你这身子怕是受不住啊。”
姜暮云说得也是实话,习武之人,没有一个是一夜之间成功的,都是靠数十年间寒暑不断,冰天雪地的还在练习,才能有所小成,哪里是莫轻声这样的大家小姐吃的了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