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昭瞥了一眼这位老皇帝的脸，那眉头皱得仿佛谁欠了他成箱的金子。可真是诡异，外表一派舒坦，内里却似在掐火？
这回又是要唱哪一出呢？“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昭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还边念叨着心里戏：万岁这种恭维词该不是说话的门票吧？唉，规矩真多。
武德帝眼皮也懒得抬一个，只挥了挥手示意宫女走开。待人散尽，他才瞄向秦昭，一张脸满是疲态：“你小子，是真想去北拒城？”
这样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秦昭脑袋“嗡”了一下。他假装懵懂，眼珠子都瞪圆了：“啊？父皇在说啥？”
“啊你个鬼！别给朕这套糊弄人的小聪明！”武德帝一声爆喝，顺手抓起桌上的香蕉就丢过去，“朕问你，是不是真心想去北拒城？”
香蕉正中秦昭的伤口，他倒吸着凉气，腿都差点一软。心里暗叫：我的天，这老皇帝今天火气咋恁大？
果然天威难测啊。“父，父皇，别生气呀，儿臣。”
还没等他编出个理由，武德帝的手又拍上了桌子，震得周围茶杯“乒乓”直响，吓秦昭一跳，这老头一惊一乍的。“闭嘴！朕说了实话实说，别打马虎眼！”
这气势吓得秦昭肩膀一抖，他哪还敢装傻，只能硬着头皮老实点头：“是真的，儿臣确实想去朔北。”听到这话，武德帝微微眯起了眼，目光在大梁上悬了半晌，仿佛在剖析对面的秦昭被扒光的心事：“是不是觉得，自己在皇城，早晚会被你那些心怀鬼胎的兄弟摆一道？”
秦昭不吭声了。说对也不是，说不对更不可能！
于是闭嘴是他唯一的退路。但这寂静只持续了一瞬，武德帝叹气了，声音低沉得像风吹老树。
“唉……朕老了，迟早要把这江山交给那些人来折腾。”他手一摆，示意秦昭坐下。
而武德帝自己，则重回软榻瘫着，一副“心累到骨头里”的姿态。他说：“你若继续窝在皇城，迟早会被盯得走投无路。不如去，北拒城可能还有活头。”
秦昭一愣，听得直打疑问号：“您真的答应了？”这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