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他，把他扶起来。”
骆俞宁依言照做，然后就看着林染摩挲着顾澈的后背处，然后‘砰’的一声拍了下去。
随着一口黑血从嘴里呕出，顾澈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
“醒了！”骆俞宁简直要激动哭了。
林染原本高高悬起的心脏这才落了地，整个人像是被骤然抽光了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我……我这是在哪儿？”顾澈有些茫然地四下环顾，嗓音像是铺了一层沙子，哑得几不可闻。
骆俞宁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能听见我说话吗？能看见我吗？”
顾澈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骆……骆俞宁？”
“妈呀！林染！”骆俞宁满脸激动，“解药真管用了……”
顾澈听见‘林染’两个字时，整个人像是瞬间僵直了一般，好大一会儿才缓缓地回头。
当看见坐在自己身旁的林染时，顾澈的眼眶倏地就红了，“小染，你醒过来了？”
“顾澈师兄……”
顾澈这会儿才发现林染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儿，他动作迟缓地抬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却发现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反应。
“解药……”他几乎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后腰，可是摸到的却是一片平坦，显然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取出来了。
“你把解药给我吃了？”
林染冲着他笑了笑，“师兄你没事儿就好。”
顾澈的呼吸粗重了几分，“那是唯一的一颗解药！”
“不管几颗……”林染的嗓音依旧平静如初，“我不能为了我自己能活，就眼睁睁地看着你毒发。”
“你……你真是……”顾澈又气又怒，可到了嘴边责备的话，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半晌，顾澈这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小染，你知道你身上的毒是谁研制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