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知,”哈斯图接了下去,声音疲惫不堪,“被最早的那三个老家伙分了,一代一代传下来。”
“啊——!”
威卡猛地弓起身子,尖厉的指甲抠进身下的石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的脸扭曲着,颧骨高耸,獠牙若隐若现,越来越像一头濒死的野兽,只有那双眼睛,金光刺目。
“不行了!”苏月娜惊叫,她手臂上原本黯淡的符文此刻亮得烫手,“那鬼东西要出来了!”
“什么鬼东西?诅咒到底他妈哪来的?”李正吼向哈斯图,焦躁几乎要点燃空气。
威卡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撞得碎石乱飞。
哈斯图猛地挺直了些,骨杖顿地,杖头直指威卡心口。
一道极细的蓝芒射出,没入威卡体内。
狼女的挣扎幅度小了些,但皮肤下那些黑红交错的纹路依旧像活物一样扭动着。
“不是狼神降下的诅咒。”哈斯图粗重地喘息,每说一个字都像耗尽了力气,“是人…是那些萨满自己加的锁…怕‘容器’跑了,不听话了…”
他踉跄着走到壁画前,骨杖点在一个模糊不清的角落,那里刻画着几个小人围着另一些小人,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看…他们就在下咒…一代又一代…咒就成了毒,刻进了血里…”
“放屁!”黑鹰豁然起身,身形不稳,砰地撞在石壁上,引得胸口那血红印记一阵乱闪,中间那道黑痕似乎更深了。“三千年!真他妈是这样,能没人发现?”
“发现了,然后呢?”哈斯图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发现一个,死一个。活着的说了算,死的只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