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安皱眉道:“你的意思,是钱夫人特地调了加曼陀罗花粉的熏香,还故意加了西域才有的冰片,就是为了将香灰留给我们查?”
许念道:“也许她不是刻意加了冰片,而是有人给了她和沈方同那里一样的香粉。你别忘了,西域送来的香粉,皇帝只送了一部分给沈方同,剩下的都在宫里。”
沈钧安看着她道:“我在刘家也查出一些事,根据那个小厮所言,他曾在端午那日,在书房打翻了多宝柜,见到了沈方同送出的那盒香粉。可他也不知道,香粉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许念惊道:“端午时,刘景胜已经假死逃走,难道他还能偷偷回府再拿那盒香料,放到沈益家中的地窖不成?”
沈钧点头安道:“所以那盒香料不是刘景胜放的。”
许念仍是不解:“可那天我们是一同进去沈益家的地窖,找到了那盒香粉,总不能是沈益或者他家人放的,自己指证自己?”
沈钧安道:“还有一个人可以做到,你还记得吗,那天我们不是第一个进地窖的人。”
许念一惊,“你是说冯慈?”
沈钧安点头道:“皇帝为何要让冯慈跟着我们查案,也许他等得就是这一刻。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为何所有证据这么巧就出现在沈家的地窖里,刚好能将一切都串联起来。”
许念皱眉道:“照这么分析,这案子从头到尾背后可能都有萧应乾在操纵,牵着我们查出他最想要的结果。”
她猛地抬头:“还有最重要的事,如果刘景胜只是个幌子,那钱晋和沈益,到底是谁杀的?”
沈钧安沉吟着道:“明日我会再去找一次钱夫人,不管她隐瞒了什么,多盘问几次,总会露出马脚。”
许念却道:“你真的还要查下去吗?这案子如果要推翻,需要有实在的证据,不能只靠这几个下人的口供,萧应乾既然将每一环都安排妥当,绝不可能留下什么证据让你抓住。你再查下去可能会得罪他。”
沈钧安道:“我既然负责彻查此案,有任何疑点都该继续查下去,若我之前被人引导做了错误的推断,也该由我自己来纠正。至于结果到底是谁想要的,从不在我的考量之内。”
许念点头道:“好,无论如何,我们需要知道真相是什么,总不能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