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安看着她道:“那你觉得,这件事最后会怎么结局?”
许念道:“无论如何结局,沈氏最大的倚仗沈方同已经死了,沈家在内阁再无其他人,不久之后,崔承恩必定会被升为首辅,而他向来都以皇帝唯首是瞻,相当于内阁又回到了皇帝手里。沈氏只剩太后一人,虽然不至于被连根拔起,但也是颓势难以挽回,被彻底击垮也只是多费些时间而已。”
她将车帘掀开一些,望着繁华的京城街景,道:“这一次,是萧应乾赢了。虽然没有赢的那么彻底,但他离收回所有皇权,只差最后一步了。
两日后,皇帝将一些沈氏官员打入刑部大牢,审问他们是否参与了祭祖大典的那场事故。许多人都未在严刑拷打中活下来,剩下的也被革去职位或贬谪到远离京城的州县。
沈太后在承德殿前绝食整整一日,最后昏倒在地,然后就称病在宫中不出,身边只有侄女沈如乔照顾。
曾经在大越显赫一时的永州沈氏,自此彻底走向衰败。
而皇帝在祭祖大典上险些被石碑砸中丧命,幸而被首辅沈方同以性命救下,此事的幕后主使是谁,成为了广运八年的一桩悬案,被史官记录在了史书里。
就在沈氏官员纷纷被抓进刑部审问,沈太后称病不出时,沈钧安被李德全领着一路进了承德殿。
皇帝此时心情似乎很好,正在桌案前写字,看见沈钧安便将狼毫递给旁边的小太监,笑道:“行简,你终于来见朕了。”
沈钧安朝皇帝行礼,道:“前几日宫中为查祭典之事忙碌,臣怕进宫会扰乱了陛下的大事。”
皇帝拿了张帕子擦手道:“行简何必如此自谦,这案子多亏有你,才能抽丝剥茧查出背后藏着的阴谋,此案你居功至伟,朕已经记在心中,等朝中局势平稳后,必定会论功行赏。”
沈钧安并未因为皇帝的夸赞而有任何波动,仍是弓着身子,掏出大理寺少卿的令牌道:“臣今日前来,是向陛下交还这块令牌,若没有别的吩咐,请陛下准许臣回渝州去。”
“哦?”皇帝看了眼那令牌,并不派人去接,只是道:“怎么这么着急,此案还未最后结案,你不等有了结果再走?”
沈钧安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