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火焰突然分裂成七朵,每朵火苗中都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婴儿轮廓。最中央的那朵火里,婴儿突然睁开双眼——瞳孔是浑浊的白色。
供桌上的桃木钉突然立起,钉尖对准二人。陆明乾坤笔蘸取灯油,凌空画出一道火符。符成的瞬间,整本《阴阳契》哗啦啦翻动起来,露出最后一页上血写的八字——正是陆明与白砚舟的生辰。
白砚舟突然拽过陆明的手,将他手肘胎记按在青灯火焰上。诡异的是,火焰非但没有灼伤皮肤,反而被胎记缓缓吸收。那些枝桠状的红痕从他后背开始消退,转而浮现在陆明的手臂上。
"你"陆明话音未落,洞外山路上突然传来熟悉的铜铃声。七个红衣纸人齐刷刷转头,捧着书册向铃声方向跪拜。
白砚舟趁机抓起供桌上的桃木钉,反手掷向石壁上的阵法中心。钉子嵌入符文的刹那,整个岩洞开始剧烈震动。
"走!"白砚舟抓起那本《阴阳契》,拽着陆明冲向洞口。在他们踏出岩洞的瞬间,身后传来巨石坍塌的轰鸣。
月光下,陆明手臂上的红痕渐渐隐去,只在腕内侧留下一道浅浅的枫叶印记。白砚舟的气息仍然不稳,但后背的红痕已完全消失。
山路尽头,那顶青布轿子再次出现。这次轿帘大开,里面空空如也,只有轿底画着一个巨大的血色阵法——中央位置,两片枫叶印记正缓缓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