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这个从不喊疼的人说疼了,陆明放轻动作,他拿出药粉,却在解对方衣服时犹豫了——白砚舟一向不喜欢别人碰他。
"我自己来。"白砚舟转过头,耳朵有点红。但他抬不起手,只能让陆明解开那件染血的黑衣服。
上药时两人都没说话,陆明小心避开伤口,碰到心口的枫叶伤痕时,发现白砚舟的心跳变快了,他抬头,对上那双总是冷静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慌乱。
"好了。"陆明快速包扎完,正要收手,却被轻轻抓住手腕。
白砚舟的手指碰了碰他手肘的胎记——那里裂开一道小口子,渗出血珠。"你的封印"他虚弱地说,"松动了。"
天亮了,阳光照进雾气,井水终于映出他们的影子,但影子里的白砚舟手腕上还留着淡淡的枫叶痕迹。
陆晖的地魂在镜子里转动,看起来更实在了,白砚舟站起来,单薄的黑衣贴在身上,显出腰的线条。
"还剩两处"他看着远处的山说。
陆明收起镜子,发现背面多了一行小字:「魂魄归位日,枫叶重燃时」。他看向白砚舟,但对方已经穿好外衣,把一切都遮住了。
山路上,两只鸟飞过,掉下一片羽毛,正好落在他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