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修不好自行车,明天就把这些破烂送到废品回收站卖了。”
“到时候不管亏多少钱,全部从你的年底分红里面扣。”
“今年的分红不够扣就从明年的分红里面扣。”
“老子现在一天都不想再看到这些东西,越看越糟心。”
陈伟东急了。
上次去县城截胡陈伟南的猪头跟猪下水,家里亏了十来块钱需要从自己分红里面扣。
几天前跟陈伟南的赌约家里又亏了三十块钱,其中一半要从自己分红里面扣。
生产队每年给自己的分红也就不到二十块钱,两次损失差不多把自己一年半的分红给扣完了。
要是再把修自行车的损失也算到自己头上,那自己未来两三年都白干了。
虽然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反驳可能引起陈建国不满,但为了自己的私房钱,陈伟东还是硬着头皮拒绝。
“爹……”
“买这些自行车也是你同意的,你不怎么能让我一个人承担所有损失呢?”
“我最多承担一半?”
陈建国满脸都是肉疼,下意识就要拒绝。但当他看到陈伟东脸上的坚定表情后,他迟疑了。
陈伟东是他唯一的儿子,要是因为几十块钱而导致父子二人产生隔阂,将来不给自己养老,那就太得不偿失。
而且当陈伟东当时提出自己组装自行车的时候自己确实是支持的,想了一下后回答:“行……”
“就一人承担一半,明天咱们就把这些破烂给废品回收站送过去。”
接连几天时间,生产队另外两个想要修自行车的社员也以失败而告终,最后不得不把自己好不容易淘回来的损毁自行车以非常低的价格重新卖给废品回收站。
如果淘回来的自行车没被他们拆的特别严重,平均一辆自行车亏损十块钱。
如果自行车被他们拆得太狠,那就只能当废铁处理,平均一辆自行车亏损差不多十五块钱。
从那以后,生产队再没人提出去县城买报废自行车,自己回家修车的想法。
看着陈伟南骑自行车在县城跟生产队之间来回奔走,只有羡慕的份儿。